《鬼泣5》监督：时代变了，动作游戏的乐趣不会变
发表于2018-10-08
在东京电玩展2018（以下简称TGS2018）中，《鬼泣5》的尼禄篇试玩于日本首次出展，而但丁的实机游玩影像则是全球初次公开。照片级的画质、尼禄的全新机械臂“Devil Bringer”、愈显成熟的但丁，时隔11年的鬼泣正统续作再次引发了粉丝间的讨论热潮。
值此机会，日媒 4gamer 对本作的制作人冈部真辉、马修·沃克，以及监督伊津野英昭进行了采访。
「竞争对手是好莱坞电影」
Q：距离上一部系列正统续作已过去11年，可谓是相当长一段的空档期了呢。
伊津野英昭（以下简称伊津野）：《鬼泣4》制作完成后，我们原本预定立刻着手5代的开发，但由于同期有另一个项目要开展，所以没能成行，直到四年前，我们才又产生了5代的制作意愿，正式开始该项目至今。
Q：“产生制作意愿”，听起来有种收到卡普空命令才开始制作的意思。
伊津野：并不是因为公司下令我们才开始做啦。是上司竹内（指竹内润。卡普空常务董事会员，CS第一开发部统筹）对我们说：“现在全球业界里纯动作游戏这么稀缺，正是我们的制作良机啊。”
Q：有对游戏内容提过什么具体要求么？
伊津野：内容方面没有过。只是提到要让鬼泣“在E3，gamescom，TGS这种3A大作云集的舞台中，仍能令参观者瞠目结舌”。
Q：本作以写实画面呈现，也是对3A大作发出挑战的一种信号吧？
伊津野：我们是在把以《复仇者联盟》为代表的好莱坞电影大作当做竞争对手的。如果想做照片级画质的“鬼泣”，那瞄准目标就只能是海外电影了。有了这一明确思路，我们的研发工作充满了挑战与动力。
Q：为本作实现写实画面的过程中，感觉难度较大之处是？
伊津野：在本作的观感上，我们希望令玩家感到的是“如果鬼泣要做成好莱坞电影，就该是这个样子吧”。将细节刻画落实到服装的纤毫色彩，使角色们就算直接天降伦敦（《鬼泣5》的主要场景为以“英国城市”为印象设计的架空城市）也毫无违和感，令玩家信服。比如但丁的标志性红大衣，在现实世界中是只有T台模特才会穿的，所以在《鬼泣5》中，我们的主角人物设计方向，是希望他们能十分自然地融入现实之中。因为本次是以超清解析度展现的写实风格画面，所以我们认为这样的表现才更对路。
Q：距离上部正统续作已过去11年，主机世代也已时过境迁，请问这对游戏的开发有何影响。
伊津野：前作与《鬼泣4 特别版》都是使用公司自主研发的引擎“MTframework”开发的，而本作则换用了“RE ENGINE”，即《生化危机7》的引擎。但在用开发《生化7》时，该引擎只有专为7代特制的写实恐怖游戏相关功能，并没有对应鬼泣这种视效华丽的作品。根据游戏的类型不同，其读盘时机，同屏敌人数，视效个数等全部不同。制作《鬼泣5》，我们也是边摸索边研发的。
Q：原来是在一边扩充引擎功能，一边进行开发的。
伊津野：通过《鬼泣5》的研发，引擎愈加完善，处理速度也优显著提升。与《生化7》相同，《鬼泣5》也将以60帧运行。以全程60帧展现效果华丽的作品，相信会令玩家满意。
马修·沃克（以下简称沃克）：物理演算的进化程度也十分可观。
伊津野：例如在TGS 2018试玩版中出现的BOSS“歌利亚提”，会一边破坏建筑物，一边向玩家发起攻击。四散飞出的瓦砾全部由物理演算完成，但其对系统演算的负担已较过去减轻了很多。其实我们也在游戏中加入了非实机物理演算的表现部分。看起来像是全部实机演算的华丽画面，其实内部演算已得到了简化，这使游戏得以以60帧呈现。
Q：本次主要角色们的形象又有了新的变化，如短发尼禄，和容貌更成熟的但丁。请问更新角色形象的理由是？
伊津野：对于尼禄，这一次我们想完成其从一个“困扰与自己恶魔血脉的少年”，成长为“接受一切，干劲充沛的青年”这一形象刻画。
Q：尼禄形象的另一大改变，就是其手臂：由原来的恶魔之手“Devil Bringer”变为了机械手臂“Devil Breaker”。恶魔之手曾是尼禄这一角色的形象标志之一，请问本次“易手”的意图是？
伊津野：理由有二。首先，这是我们为了给玩家带来更加刺激的体验，才做出的决定。在前作无比强大的恶魔之手开场就被夺走了，该怎么办！尼禄将何去何从？相信这样的剧情展开会从一开始就令玩家沉浸其中。
此外，我们想展现机械手臂“可被破坏”这一大魄力的视觉效果。如果用右手防御敌人攻击，机械手臂就会被破坏。此时尼禄擦了擦血：“这算什么，我还能再战！”随后怒插一只新机械臂……这种感觉多酷啊！我们是先构思了这一概念，随后才围绕它设计的系统。
Q：在游玩试玩版后，本以为是先有游戏系统，随后才为其构思了概念的呢。在使用机械手臂时，如遭攻击就会被破坏的这种紧张感，与对玩家资源管理能力的挑战，让人想起了飞行射击游戏里的保命技能……这真让本作的玩法迂回而刺激。
伊津野：开发系统时真是绞尽脑汁了（笑）。我们的重点是，怎么让玩RPG时，直到通关还攒着99瓶恢复药没用的玩家，在游玩本作时主动使用机械手臂这一消耗品。毕竟人类本来就对用后即无，用过即损的事物态度消极嘛。
Q：消耗品的确是个需要小心处理的问题。我本人也是屯道具党，所以很能理解这种心态。
伊津野：其实开发团队内部也有很多类似“就让机械手臂能自由卸换呗”、“取消损毁设定吧”、“手臂坏了不就不能用了嘛”的声音。一开始我们也没想过“备用机械手臂散落在地图各处”这样的设计，但我们转念一想：如果将大量道具放置在地图场景中，同时让背包容量有限，那就会出现“看到道具但捡不了”的情况，玩家就会觉得亏了，那么不愿消耗道具的玩家也会愿意主动使用，这才将系统理念定型。
Q： 尼禄一边作战，一边攒槽强化自我的“Exceed”系统也爽快感十足。
伊津野：Exceed是《鬼泣4》发迹的重要系统，但发动时机实在过短（只有一两帧），愿意尝试的玩家不多。于是在本作中，即便玩家错过了一点最佳时机，也能使槽值有一定增长。当然，最佳发动时机与前作一样判定苛刻，敬请各位玩家届时挑战。
Q：本作但丁的看点是？
伊津野：但丁武器的设计理念是“将少年憧憬之物做成神兵”。我们为但丁设计了充满男人浪漫，令人震惊不已的武器，敬请期待。
Q：本次试玩可操作两名角色，但尼禄与但丁的战斗系统大相径庭，有一种塞了两部游戏分量的主角的感觉。
伊津野：本作的开发周期，也接近制作两部游戏的时间了。第三名可操作角色也将为大家带来“区别很大，但不出格”的体验，还请耐心等待。
Q：既然系统变化幅度如此之大，那么今后有推出DLC的打算么？
冈部真辉（以下简称冈部）：最近我们也对其可行性进行考虑，但团队的开发目标是让玩家“买了通常版就能体验到《鬼泣5》的一切”。既然已让玩家苦等10年，我们就应该好好补偿。
伊津野：要让玩家大呼“过瘾了！像吃饱了10多年份的量！”才行啊（笑）。
相信自己心中的中二魂而倾力推出的作品
Q：本作试玩版也曾参展gamescom与 PAXWest，请问当时玩家反响如何？
沃克：两次分别是在欧洲与美国地区出展，玩家们的反应意外的积极：“这才是鬼泣！”。此外，由于前作距今已11年，没能赶上系列前作的10多岁玩家借出本作时，也对我们说：“非常好玩！期待发售日到来！”。对此我们十分欣慰。
伊津野：没接触过前作的新玩家也能对本作如此肯定，这对我们来说意义重大。
冈部：有一种时代的传承感呢。
Q：您认为本作是如何得到10多岁玩家的肯定的？
伊津野：我认为，动作游戏的乐趣是不会因时代不同而改变的：通过操作，玩家可以随心所欲地让角色流畅行动；明明没有特意制作反馈系统，却能让玩家感受到游戏的反馈感。比如8bit时代的棒球游戏，当时既没手柄震动，更没反馈系统，但只要抓好时机击中球，玩家就能感到“啊，这一下是全垒打吧！”。
Q：《怪物猎人》中大剑的蓄力斩，与《街头霸王III》中的格挡系统，的确都给玩家一种明确的反馈感。
伊津野：我们认为这就是动作游戏的本质，所以在制作本作时着重体现了这一点。
沃克：然后就是“中二感”了吧。但丁拆解摩托（Cavaliere），像二刀流一样展开攻击，多帅呀！
伊津野：团队是带着一颗中二心去制作游戏的。我们坚信10多岁的孩子们曾憧憬的事物，不论过去多少年，其本质都不会有变。
冈部：有很多游戏元素都让玩家虽不明所以，却能为之惊呼。
Q：让摩托变形为武器的创意是如何得出的？
伊津野：这一创意在《鬼泣2》时就有了。当时我们设计了由摩托变形成增强战斗服“摩托魔人”，但由于时间急促，最终没能实现。《鬼泣3》时曾有个把摩托车像双节棍一样在空中甩舞的“摩托双节棍”创意，但也只在过场动画中出现。《鬼泣5》中的这一创意，源自开发成员的一张草图，与最终成品版差别不大。手撕摩托怒砸敌人，实在太浪漫了。
沃克：这是但丁的全新战斗风格了。一开始我还犯愁“这让他怎么打啊？”。
Q：但丁还有另一套武器，使人印象深刻呢。
冈部：是装备在手脚上的格斗武器，名字是Baroque。该武器的特征是自由切换拳击与踢击动作。踢击模式的破坏力强，拳击模式的输出速度快，玩家可以自由切换两个模式打出组合技能。
Q：在开发过程中有为了提高中二感而为团队做过什么吗？
伊津野：也没什么。其实反倒是喜欢中二的一群同事说“我想做鬼泣！”才集结到了一起。本次主要负责动画演出的工作人员，也曾负责过初代《鬼泣》。他曾在其他公司制作过许多人气格斗游戏角色，在敝公司则创作过《战国BASARA》的伊达政宗。
Q：简直是个游戏中二角色史的书写者啊。使出“六爪流”,两只手各攥三把日本刀斩杀敌人的伊达正宗，真是中二感爆棚。本作的团队看起来也是活生生的中二成员们组成的。
伊津野：没错。都是群三四十岁的资深中二在做本作（笑）。总结起来一句话，所有系统的设计初衷都是“因为这样帅”。团队成员们都在努力将自己心中的憧憬实现出来。大家都十分相信自己的中二之魂。
Q：而海外也有10多岁的年轻玩家喜爱本作。想必这会令许多与您同年代的游戏制作者们大为鼓舞吧。
伊津野：与我同代的创作者们，其实都仍干劲十足，全身心地投入在一线。
Q：开发团队心中的“鬼泣感”到底是怎样的？
伊津野：我对团队成员们都说过，在动作层面，所谓“鬼泣感”就是“老子最帅！”。尼禄与但丁的动作很帅。操作他们酷炫杀敌的玩家感觉自己很帅。这才是鬼泣。
同样的角色，也绝不是“让谁来玩都一样”的。在设计BOSS时，我会请求开发人员为其设计多种击败方法，所以本作不会成为一款走过场的脚本游戏。过场动画仅是“示范”，告诉玩家：这个角色可以这样行动哦！接下来轮到你来耍帅了！
值此机会，日媒 4gamer 对本作的制作人冈部真辉、马修·沃克，以及监督伊津野英昭进行了采访。
左起：马修·沃克、伊津野英昭、冈部真辉
「竞争对手是好莱坞电影」
Q：距离上一部系列正统续作已过去11年，可谓是相当长一段的空档期了呢。
伊津野英昭（以下简称伊津野）：《鬼泣4》制作完成后，我们原本预定立刻着手5代的开发，但由于同期有另一个项目要开展，所以没能成行，直到四年前，我们才又产生了5代的制作意愿，正式开始该项目至今。
Q：“产生制作意愿”，听起来有种收到卡普空命令才开始制作的意思。
伊津野：并不是因为公司下令我们才开始做啦。是上司竹内（指竹内润。卡普空常务董事会员，CS第一开发部统筹）对我们说：“现在全球业界里纯动作游戏这么稀缺，正是我们的制作良机啊。”
Q：有对游戏内容提过什么具体要求么？
伊津野：内容方面没有过。只是提到要让鬼泣“在E3，gamescom，TGS这种3A大作云集的舞台中，仍能令参观者瞠目结舌”。
Q：本作以写实画面呈现，也是对3A大作发出挑战的一种信号吧？
伊津野：我们是在把以《复仇者联盟》为代表的好莱坞电影大作当做竞争对手的。如果想做照片级画质的“鬼泣”，那瞄准目标就只能是海外电影了。有了这一明确思路，我们的研发工作充满了挑战与动力。
Q：为本作实现写实画面的过程中，感觉难度较大之处是？
伊津野：在本作的观感上，我们希望令玩家感到的是“如果鬼泣要做成好莱坞电影，就该是这个样子吧”。将细节刻画落实到服装的纤毫色彩，使角色们就算直接天降伦敦（《鬼泣5》的主要场景为以“英国城市”为印象设计的架空城市）也毫无违和感，令玩家信服。比如但丁的标志性红大衣，在现实世界中是只有T台模特才会穿的，所以在《鬼泣5》中，我们的主角人物设计方向，是希望他们能十分自然地融入现实之中。因为本次是以超清解析度展现的写实风格画面，所以我们认为这样的表现才更对路。
《鬼泣5》但丁不穿红色风衣了
Q：距离上部正统续作已过去11年，主机世代也已时过境迁，请问这对游戏的开发有何影响。
伊津野：前作与《鬼泣4 特别版》都是使用公司自主研发的引擎“MTframework”开发的，而本作则换用了“RE ENGINE”，即《生化危机7》的引擎。但在用开发《生化7》时，该引擎只有专为7代特制的写实恐怖游戏相关功能，并没有对应鬼泣这种视效华丽的作品。根据游戏的类型不同，其读盘时机，同屏敌人数，视效个数等全部不同。制作《鬼泣5》，我们也是边摸索边研发的。
Q：原来是在一边扩充引擎功能，一边进行开发的。
伊津野：通过《鬼泣5》的研发，引擎愈加完善，处理速度也优显著提升。与《生化7》相同，《鬼泣5》也将以60帧运行。以全程60帧展现效果华丽的作品，相信会令玩家满意。
马修·沃克（以下简称沃克）：物理演算的进化程度也十分可观。
伊津野：例如在TGS 2018试玩版中出现的BOSS“歌利亚提”，会一边破坏建筑物，一边向玩家发起攻击。四散飞出的瓦砾全部由物理演算完成，但其对系统演算的负担已较过去减轻了很多。其实我们也在游戏中加入了非实机物理演算的表现部分。看起来像是全部实机演算的华丽画面，其实内部演算已得到了简化，这使游戏得以以60帧呈现。
机械手臂的创意源自“失败算什么，我还能再战！”的热血漫画感
Q：本次主要角色们的形象又有了新的变化，如短发尼禄，和容貌更成熟的但丁。请问更新角色形象的理由是？
伊津野：对于尼禄，这一次我们想完成其从一个“困扰与自己恶魔血脉的少年”，成长为“接受一切，干劲充沛的青年”这一形象刻画。
Q：尼禄形象的另一大改变，就是其手臂：由原来的恶魔之手“Devil Bringer”变为了机械手臂“Devil Breaker”。恶魔之手曾是尼禄这一角色的形象标志之一，请问本次“易手”的意图是？
伊津野：理由有二。首先，这是我们为了给玩家带来更加刺激的体验，才做出的决定。在前作无比强大的恶魔之手开场就被夺走了，该怎么办！尼禄将何去何从？相信这样的剧情展开会从一开始就令玩家沉浸其中。
此外，我们想展现机械手臂“可被破坏”这一大魄力的视觉效果。如果用右手防御敌人攻击，机械手臂就会被破坏。此时尼禄擦了擦血：“这算什么，我还能再战！”随后怒插一只新机械臂……这种感觉多酷啊！我们是先构思了这一概念，随后才围绕它设计的系统。
Q：在游玩试玩版后，本以为是先有游戏系统，随后才为其构思了概念的呢。在使用机械手臂时，如遭攻击就会被破坏的这种紧张感，与对玩家资源管理能力的挑战，让人想起了飞行射击游戏里的保命技能……这真让本作的玩法迂回而刺激。
伊津野：开发系统时真是绞尽脑汁了（笑）。我们的重点是，怎么让玩RPG时，直到通关还攒着99瓶恢复药没用的玩家，在游玩本作时主动使用机械手臂这一消耗品。毕竟人类本来就对用后即无，用过即损的事物态度消极嘛。
Q：消耗品的确是个需要小心处理的问题。我本人也是屯道具党，所以很能理解这种心态。
伊津野：其实开发团队内部也有很多类似“就让机械手臂能自由卸换呗”、“取消损毁设定吧”、“手臂坏了不就不能用了嘛”的声音。一开始我们也没想过“备用机械手臂散落在地图各处”这样的设计，但我们转念一想：如果将大量道具放置在地图场景中，同时让背包容量有限，那就会出现“看到道具但捡不了”的情况，玩家就会觉得亏了，那么不愿消耗道具的玩家也会愿意主动使用，这才将系统理念定型。
Q： 尼禄一边作战，一边攒槽强化自我的“Exceed”系统也爽快感十足。
伊津野：Exceed是《鬼泣4》发迹的重要系统，但发动时机实在过短（只有一两帧），愿意尝试的玩家不多。于是在本作中，即便玩家错过了一点最佳时机，也能使槽值有一定增长。当然，最佳发动时机与前作一样判定苛刻，敬请各位玩家届时挑战。
Q：本作但丁的看点是？
伊津野：但丁武器的设计理念是“将少年憧憬之物做成神兵”。我们为但丁设计了充满男人浪漫，令人震惊不已的武器，敬请期待。
Q：本次试玩可操作两名角色，但尼禄与但丁的战斗系统大相径庭，有一种塞了两部游戏分量的主角的感觉。
伊津野：本作的开发周期，也接近制作两部游戏的时间了。第三名可操作角色也将为大家带来“区别很大，但不出格”的体验，还请耐心等待。
第三名可操作角色 V
Q：既然系统变化幅度如此之大，那么今后有推出DLC的打算么？
冈部真辉（以下简称冈部）：最近我们也对其可行性进行考虑，但团队的开发目标是让玩家“买了通常版就能体验到《鬼泣5》的一切”。既然已让玩家苦等10年，我们就应该好好补偿。
伊津野：要让玩家大呼“过瘾了！像吃饱了10多年份的量！”才行啊（笑）。
相信自己心中的中二魂而倾力推出的作品
Q：本作试玩版也曾参展gamescom与 PAXWest，请问当时玩家反响如何？
沃克：两次分别是在欧洲与美国地区出展，玩家们的反应意外的积极：“这才是鬼泣！”。此外，由于前作距今已11年，没能赶上系列前作的10多岁玩家借出本作时，也对我们说：“非常好玩！期待发售日到来！”。对此我们十分欣慰。
伊津野：没接触过前作的新玩家也能对本作如此肯定，这对我们来说意义重大。
冈部：有一种时代的传承感呢。
Q：您认为本作是如何得到10多岁玩家的肯定的？
伊津野：我认为，动作游戏的乐趣是不会因时代不同而改变的：通过操作，玩家可以随心所欲地让角色流畅行动；明明没有特意制作反馈系统，却能让玩家感受到游戏的反馈感。比如8bit时代的棒球游戏，当时既没手柄震动，更没反馈系统，但只要抓好时机击中球，玩家就能感到“啊，这一下是全垒打吧！”。
Q：《怪物猎人》中大剑的蓄力斩，与《街头霸王III》中的格挡系统，的确都给玩家一种明确的反馈感。
伊津野：我们认为这就是动作游戏的本质，所以在制作本作时着重体现了这一点。
沃克：然后就是“中二感”了吧。但丁拆解摩托（Cavaliere），像二刀流一样展开攻击，多帅呀！
伊津野：团队是带着一颗中二心去制作游戏的。我们坚信10多岁的孩子们曾憧憬的事物，不论过去多少年，其本质都不会有变。
冈部：有很多游戏元素都让玩家虽不明所以，却能为之惊呼。
Q：让摩托变形为武器的创意是如何得出的？
伊津野：这一创意在《鬼泣2》时就有了。当时我们设计了由摩托变形成增强战斗服“摩托魔人”，但由于时间急促，最终没能实现。《鬼泣3》时曾有个把摩托车像双节棍一样在空中甩舞的“摩托双节棍”创意，但也只在过场动画中出现。《鬼泣5》中的这一创意，源自开发成员的一张草图，与最终成品版差别不大。手撕摩托怒砸敌人，实在太浪漫了。
沃克：这是但丁的全新战斗风格了。一开始我还犯愁“这让他怎么打啊？”。
但丁的新武器，摩托（Cavaliere）
Q：但丁还有另一套武器，使人印象深刻呢。
冈部：是装备在手脚上的格斗武器，名字是Baroque。该武器的特征是自由切换拳击与踢击动作。踢击模式的破坏力强，拳击模式的输出速度快，玩家可以自由切换两个模式打出组合技能。
Q：在开发过程中有为了提高中二感而为团队做过什么吗？
伊津野：也没什么。其实反倒是喜欢中二的一群同事说“我想做鬼泣！”才集结到了一起。本次主要负责动画演出的工作人员，也曾负责过初代《鬼泣》。他曾在其他公司制作过许多人气格斗游戏角色，在敝公司则创作过《战国BASARA》的伊达政宗。
Q：简直是个游戏中二角色史的书写者啊。使出“六爪流”,两只手各攥三把日本刀斩杀敌人的伊达正宗，真是中二感爆棚。本作的团队看起来也是活生生的中二成员们组成的。
伊津野：没错。都是群三四十岁的资深中二在做本作（笑）。总结起来一句话，所有系统的设计初衷都是“因为这样帅”。团队成员们都在努力将自己心中的憧憬实现出来。大家都十分相信自己的中二之魂。
Q：而海外也有10多岁的年轻玩家喜爱本作。想必这会令许多与您同年代的游戏制作者们大为鼓舞吧。
伊津野：与我同代的创作者们，其实都仍干劲十足，全身心地投入在一线。
Q：开发团队心中的“鬼泣感”到底是怎样的？
伊津野：我对团队成员们都说过，在动作层面，所谓“鬼泣感”就是“老子最帅！”。尼禄与但丁的动作很帅。操作他们酷炫杀敌的玩家感觉自己很帅。这才是鬼泣。
同样的角色，也绝不是“让谁来玩都一样”的。在设计BOSS时，我会请求开发人员为其设计多种击败方法，所以本作不会成为一款走过场的脚本游戏。过场动画仅是“示范”，告诉玩家：这个角色可以这样行动哦！接下来轮到你来耍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