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娱乐化时代的军事游戏价值考量

发表于2018-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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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人类物质生产的大发展及文化生产的大繁荣,社会文化业态逐渐呈现出某种泛娱乐化的思潮与特征。在这种文化侵染下,军事领域也面临诸多新问题、新挑战,有关军事游戏价值的争鸣就是这种大文化现象的小折射。

本文讨论了军事游戏的三重价值,形象建构及开发策略。

军事游戏的三重价值

如果说,游戏是一种娱乐精神,一种文化传播,一种人之天性,想必不会有多少误解。

但如果说,游戏是一种社交工具,一种认知手段,一种符号世界,或许就需要一定的阐释,而且这种阐释还必须要有一定的理论温度,经得起逻辑与经验的双重考量。

恰好,审视军事游戏的价值,我们能够看到这样一种论证的自洽性与合理性。

  • 社交工具

人类的生存方式是随着社会文明的进步而不断发展、变化的。互联网自1969年诞生以来,发展迅猛,日新月异,现在已经覆盖了200多个国家和地区,网民总数达到40亿,网站总数超过10亿。

无论是军营中的官兵,还是社会上的人们,大家购物在网上、交往在网上、工作在网上、学习在网上。信息网络从根本上重构了人的生活方式、行为方式和思维方式。

在这种大背景下,军事游戏日益成为一种社交工具,根相关统计,我国接触军事游戏的人数愈5亿,如此庞大的人群使得军事游戏的社交工具价值更加凸显。

  • 认知手段

关于媒体,传播学大师马歇尔·麦克卢汉有句名言:“媒体即信息。”而另一位大师尼尔·波兹曼在其成名之作《娱乐至死》中则进一步说:“媒体即隐喻”、“媒体即认识论”。

显然,在尼尔·波兹曼看来,“媒体的独特之处在于,虽然它引导着我们认识事物的方式,但它的这种介入却往往不为人所注意。我们读书、看电视或看手表的时候,对于自己的大脑如何被这些行为所左右并不感兴趣,更别说思考一下书、电视或手表对于认识世界有怎样的影响了。”

从某种意义上讲,军事游戏就是这样一种媒体,它使参与者接触的过程中,与图书、音视频等静态化、封闭性学习媒介迥异,它以其互动性与开放性能极大增强军事知识的学习认知效果。

  • 符号世界

曾经,伟大哲学家波普尔提出了“三个世界”理论——物质的世界、精神的世界及知识的世界。这一分法映射出哲人不凡的洞见,但也只是一种想定,并没有排斥第二种分类。更何况波普尔生活的时代还没有预见到今天的信息社会。

在信息社会,信息技术的发展使世界联系越发紧密,与此同时,媒体的繁荣也使得符号越来越充塞在我们周边。

军事游戏也创造了一种符号世界,相比于天然世界与意象世界,这个主题鲜明的虚拟符号世界,通过对相关符号进行流程化作业,就能够达到一定的教育引导目的,这一点在部队思想政治教育中,有较大的开发潜力。

当前军事游戏形象建构的增生点

在信息社会,任何一种事务都要注意形象建构问题,它不仅关涉接受度问题,更关涉持续发展的问题。

军事游戏,在媒体的长期传播语境中,往往贴上了“娱乐”“不务正业”“小众化”“业余”等标签,如何在新的媒体环境中,重新塑造建构其形象,就成为一个有意义的问题。

  • 科幻气息

好莱坞科幻电影风靡全球,体现了科幻强大的吸引力与感染力,而融入科幻色彩的战争场景和武器装备也令科幻迷们心驰神往,科幻领域由此积累了庞大的受众基础与创作经验。

由于科幻的虚拟性和娱乐性与军事游戏相通,在此基础上二者的交融能够增强游戏过程的浸润感与真实感,从而有效锻炼参与者在复杂作战环境中的应急、分析与部署能力。

当前,我国在全浸入式军事游戏领域仍有发展空间,增添科幻气息是拓宽军事游戏受众、提升游戏产品层次的有效方式。

  • 女性气息

军事领域向来具有浓重的男性气质,而军事游戏受众的性别比例长期处于不平衡状态,因此普适性不足,难以发挥其社会效应。

而在当前的泛娱乐化时代,大众媒体中的女性气息往往能够打破观念藩篱,充分体现时代感,因此,将女性气息融入军事游戏有利于充分发挥并体现女性元素的特殊亮点与存在价值,推进游戏内容与形式的多样化,拓展其创新升级空间,从而提高我国军事游戏的生命力。

  • 政治气息

军事领域本身就是国际政治风云变幻的重要窗口,军事游戏介入的国际政治舆论场,如果利用的好,就能够起到“偏师”作用,有效地、巧妙地、隐蔽地配合国家的相关战略规划,在国际政治中制造话题、设定议题、引导舆论。

目前,我国军事游戏在此领域的开发尚有发掘空间,如何精心设计推出政治气息浓郁但又完全符合法规的军事游戏,是一个值得认真研究并精细开发的重要拓展方向。

对未来军事游戏开发的策略思考

在科学技术与军事变革相互激荡的浪潮中,一旦军事游戏与互联网携手步入军营,势必会引发一些争议。从某种角度而言,这些争议对我们更好地开发军事游戏的训练价值、教育价值及娱乐价值,规避其潜在的不足之处,是大有裨益的。

  • 聚类精准开发

军事游戏的价值需要在分众化的参与体验中实现,因此,除了目前流行的战术竞技类游戏之外,还可以开发一系列战略推演类游戏,模拟国际政治事件发生后的系列用兵行动。

如果还能够在其中嵌入网络作战、太空作战及生物作战等新空间战争理论,则能更好地达成训练官兵的效果,显著提升官兵的军事素质与战略思维水平,也有助于实现军事游戏的多元价值。

  • 主动塑造形象

我国军事游戏的开发,也应借鉴域外的有益做法,在塑造军队形象方面进行探索。

比如,作为一款美国陆军赞助开发的免费军事网络游戏,《美国陆军》不仅仅是一款军事游戏,更是一个宣传美军形象的平台,一种开展公共外交的形式。

对此,专门研究军事游戏的戴维·尼伯格在《美军电子游戏的制作与对外宣传》中曾指出,军事网络游戏与可口可乐饮料、好莱坞军事大片一样,都是美军展示其软实力的重要载体。

  • 引导观念更新

相对而言,军事游戏作为一种网络化新生事物,在进入军营及官兵视野方面,还有一些或多或少的疑虑。在这种背景下,我们更加需要多方协力,做好宣传工作,尤其是有关其军事作战训练价值的宣传引导。

毕竟,长期以来我们对信息战的理解存有一些误解,注重物理信息战的研究,而有意无意忽视了有关心理信息战的关注。

事实上,军事游戏就是多维信息战的一种重要载体,如以著作《未来的战争》而闻名全球的阿尔文·托夫勒就曾公开指出,“军事网络游戏与美国战略传播密切相关,是公共外交的一部分,也是信息战的一种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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