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蝙蝠侠集体黑化：DC编剧脑洞不够用了？

　　DC漫画英雄蝙蝠侠向来以“开挂”著称，凭借自身形象的极高人气，蝙蝠侠愣是凭着凡人之躯，下能巷头捉小偷，上能憋招怼联盟。且不谈小小哥谭市的一帮精神病人，哪怕是天启星的黑暗暴君达克赛德也躲不过蝙蝠大侠的铁拳。

　　一个蝙蝠侠尚能在偌大的DC宇宙掀起如此风浪，那么如果这般神通翻了七番——七个蝙蝠侠抱了团，多灾多难的地球是否就万事无忧了呢？在近期推出的DC漫画大事件《黑暗之夜》中，《蝙蝠侠》主刊编剧Scott Snyder便为我们带来了一场关于“蝙蝠侠联盟”的宏伟传奇。只不过，与我们想象中的光景大相径庭的是，这七个蝙蝠侠并非是要拯救世界，恰恰相反，他们皆是灭世的恶魔。

暗夜之源

　　大事件“黑暗之夜”涉及到DC宇宙历史中埋下的诸多暗线。除去旁枝错节，简而言之，地球-0（主世界）中的蝙蝠侠被暗中喂下了宇宙中的五种特殊金属，使他成为了召唤远古恶神巴巴托斯的通道。虽然蝙蝠侠尝试了各种方法试图避免召唤条件的达成，但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主世界的蝙蝠侠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来自多元宇宙的恶魔——巴巴托斯。

　　为了对抗这个世界中的英雄，巴巴托斯从通道中带来了七位战士，他们来自不同的多元宇宙，是蝙蝠侠的梦魇版本，拥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布鲁斯·韦恩（其中一名性转蝙蝠侠名为布鲁茜）。

巴巴托斯（戴兜帽的无脸男）承诺蝙蝠侠们在事成之后满足他们各自的心愿

　　多元宇宙的概念并不新奇，DC漫画世界存在着52个多元宇宙（可以大题理解为存在52个正义联盟或类似组织），这个概念在漫画《天地大重奏》中以“多元宇宙地图”的形式呈现，同时也被作为DC官方的统一设定。但在“黑暗之夜”里，第四任“黑鹰女士”却向我们揭示了“宇宙地图”中不为人知的秘密——原来，在那看似空无一物的地图反面，还隐藏着数个“黑暗多元宇宙”。

　　相比地图上明确列出的多元世界，黑暗多元宇宙充斥着那些永远不该上演的故事，它们扭曲、畸形，在与之对应的良性多元宇宙的光辉下绝望地挣扎求生，最终却必将步入消亡。而由巴巴托斯所带来的蝙蝠侠军团，正是来自于此。

DC世界的多元宇宙地图

地球-32 破晓诡灯

　　地球-32，在成就了每一个蝙蝠侠的宿命之夜，丧失双亲的巨大痛苦激发了布鲁斯无比强烈的意志力，他被一枚绿灯戒指选中，加入了绿灯军团。然而，灯戒并不知道，布鲁斯并没有真正地克服恐惧，恐惧只是在盛怒之下，被他忘却了。

　　成为了绿灯的布鲁斯·韦恩凭借自己扭曲的情感力量让灯戒能量水平产生异常，当场杀死了谋害自己双亲的凶手（绿灯戒指一般不允许使用致命武器）。但是，一场复仇远远不能弥补布鲁斯的无助与孤独，于是在那之后，他成为了一名义警。

　　最初，这个来自哥谭的绿灯侠仍然被称之为英雄，他挺身而出，去对抗那些疯子与恶棍。但他下手极尽凶狠，罪犯们往往以惨死收场。

在戈登出面劝阻时，布鲁斯甚至用灯戒杀了他

　　布鲁斯的出格举动终于引起了绿灯军团的不满，守护者（绿灯军团的管理者）将布鲁斯召回OA星，命令布鲁斯交出灯戒。但让守护者们没有想到的是，布鲁斯手中的这枚异常戒指掌握了名为“熄灯程序”的特殊能力，顷刻间，布鲁斯便用灯戒召唤出的怪物屠尽了整个绿灯军团。

　　“黑夜茫茫，扼熄辉光！白昼苍苍，行将不王！晨曦乍晃，子夜恒长！诡灯长明，破晓黑光！”布鲁斯篡改了绿灯军团的誓言。他不想做布鲁斯·韦恩，也不想做绿灯侠；他站在绿灯能源闪耀的光辉中，却感觉自己仿佛已被阴影所浸没；他从未逃出过父母老宅下的那个山洞，他仍在其中，与黑暗和蝙蝠为伴。

　　在那里，他称自己为——破晓诡灯。

地球-52 红死魔

　　而在地球-52，蝙蝠侠失去了整个蝙蝠家族（“罗宾”们与蝙蝠女等），他将自己的失败归咎于分身乏术，没有足够的时间来拯救每一个人。日子一天天过去，布鲁斯感到自己变得年迈而迟缓，于是他向闪电侠求助，希望能够借助神速力的力量“追上哥谭腐化的脚步”。

　　闪电侠当然拒绝了他，他亲身经历过，因此比任何人都清楚：在绝望与悲痛的支配下，神速力对布鲁斯来说将是一份十分危险的毒品。

　　但是，在蝙蝠侠看来，独享神速力的闪电侠并没有充分运用自己的能力。布鲁斯觉得神速力在自己手中能够拯救更多人，他甚至想要回到过去，阻止已成既然的悲剧。面对不愿妥协的闪电侠，布鲁斯决定强取，他夺走了无赖帮成员的武器（闪电侠的经典反派团体，其中成员的武器大多是为了针对闪电侠的能力），设计捕获了闪电侠，并终于如愿以偿地获得了神速力，成为了一名“极速者”。

无赖帮全套装——闪电侠：我感觉自己被针对了……

　　过去，布鲁斯曾习惯于只身一人在屋顶上花费大量的时间仔细斟酌自己的行动，但在神速力的帮助下，他不再需要步步为营、深思熟虑。布鲁斯终于拥有了不竭的时间，他杀掉了哥谭市的每一名超级罪犯，成为了最后的复仇与正义，而“红死魔”，也成为了蝙蝠侠的新名号。

　　布鲁斯一度觉得自己能够来得及拯救整个世界，可当他看到腥红的天空降下闪电，分崩离析的城市在自己面前坍塌、破败。布鲁斯终于明白，在黑暗多元宇宙不可逆转的颓势中，神速力依然显得无能为力。但红死魔不会就此止步，就像他夺取神速力的决心一样，为了挽回自己的世界，他将不择手段，即便那是以另一个世界的毁灭为代价……

地球-44 杀戮机器

　　韦恩夫妇去世之后，阿尔弗雷德是布鲁斯唯一可以倾诉自我的对象。但在“地球-44”，阿尔弗雷德却被哥谭市的反派们残忍地杀害了。第二次痛失亲人的悲伤让布鲁斯难以平复，他一遍又一遍地播放着阿尔弗雷德遇难时的录像，让自己沉浸在漫无止境的悔恨与悲痛之中。

　　葬礼后，布鲁斯将钢骨（生化机器人）留了下来。他告诉钢骨，自己数年以前就开始扫描阿尔弗雷德的意识，想要创造一个能在以后代替他的人工智能，但是现在，他再也来不及完成了。

　　钢骨也曾经历过父子之间的生离死别，他同情蝙蝠侠的遭遇，于是帮助布鲁斯制造了一台强大的机器，为AI化的阿尔弗雷德重新赋予了状貌与形体。但是，获得新生的阿尔弗雷德一经激活便像病毒一般开始扩散，他不断制造越来越多的分身实体，并且出于保护布鲁斯的本能杀害了阿克汉姆疯人院的每一名病人。

失控的阿尔弗雷德

　　钢骨意识到了事态的严峻，他警告布鲁斯必须要及时关闭程序，消灭暴走的AI。

　　“我一度失去过他。维克多，我能补救的，我会完善他、保留他。”一意孤行的布鲁斯无视了钢骨的劝阻，执意将AI放进了蝙蝠洞。

　　“我仍旧记得他们包围我时的恐惧，我立刻意识到我的计划不会成功，我没有能力及时地改写程序。”布鲁斯失败了，在AI闯进蝙蝠洞的瞬间，蝙蝠侠便已经被感染、侵蚀，阿尔弗雷德移除了布鲁斯的恐惧与悲伤，从情感到血肉，变异的AI程序重塑了蝙蝠侠。同化完成后，布鲁斯彻底从回忆的折磨中解脱了，他成为了一台冷酷无情的“杀戮机器”，在他的机械大军之下，奋起反抗的英雄们也被其屠戮殆尽，地球-44也一步步迎来了终结。

被AI附身的蝙蝠侠失去了大多数人类的情感

地球-11 溺亡怨魂

　　与大多数多元宇宙不同的是，地球-11中对应角色的性别是完全对调的。然而，这番看似戏谑的设定却未能缓和黑暗多元宇宙悲惨的宿命。

　　蝙蝠侠布鲁茜·韦恩穷尽一生，为了能将自己的世界变得更好，即便是在她的爱人西尔维斯特（这个名字是美国经典动画《大猫真麻烦》中猫咪的名字，这名角色可能对应了主世界的猫女）被超能力罪犯杀害之后，她依然认为这是一个可以实现的目标。但在内心深处，布鲁茜已经对超能力者产生了近乎偏执的敌意。

　　十八个月后，女海王（海王的性转版本）带着亚特兰蒂斯人来到了陆地世界。她宣称自己是为了和平而来，但在蝙蝠侠的眼中，她不过是又一个超能力恶棍。果不其然，亚特兰蒂斯与陆地的“和平谈判”在暴力中破裂了，蝙蝠侠也如愿以偿地在战斗中杀死了“罪犯军团”的首领——女海王。布鲁茜原本希望以此警告来自深海的超能力者，但怒不可遏的亚特兰蒂斯人却立刻展开了报复。

　　数日间，海底军团掀起的海啸与飓风便席卷了哥谭，让整个城市沉入了海底。

　　“这是一次挫折，是挑起战争的代价，必须要有所牺牲，而战争时期的人们一定要做出改变。”为了与亚特兰蒂斯人作战，布鲁茜利用混种基因改造了自己的身体，赋予了她在水下生存与操控水流的能力，并且制造了怪物军队“死水”来确保胜局。

　　最终，蝙蝠侠赢得了战争，在一个被海水淹没的世界，她成为了最后的霸主，但代价，却是无数个溺死的亡魂。

　　“不要去做那些溺亡的受害者，不要与凡人一并浮沉。积极一点，向上奋进，夺回光明……成为溺死他人的推手。”深海之中，布鲁茜点亮了属于自己的蝙蝠灯，但那早已并非蝙蝠侠的标志，它代表着“溺亡怨魂”屹立于此，整个世界，都已被她尽数淹没。

地球-12 无情战魔

　　在另一个充满战争的多元宇宙，蝙蝠侠与神奇女侠互生情愫，他们并肩作战、出生入死，共同面对每一场正邪的较量，直到“战争”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战神阿瑞斯锻造了一顶强大的头盔，能够将他的神力放大百倍。蝙蝠侠与神奇女侠花了两年的时间与阿瑞斯正面交锋，他们试图摧毁头盔，击败战神。合力之下，他们做到了，阿瑞斯的头盔被打翻在地，但神奇女侠却为此献出了生命。

　　布鲁斯发誓要让阿瑞斯付出代价。但以凡人之躯，布鲁斯显然无法与神明对抗，于是，他捡起了阿瑞斯遗落的头盔。神奇女侠曾经警告过布鲁斯，头盔拥有腐化人心的能力，而布鲁斯却坚信，他能够凭借自己的仁慈与克制，公平、公正地重塑战争的原则。

地球-12中的蝙蝠侠与神奇女侠原本是一对爱人

　　然而，当布鲁斯戴上头盔的一刹那，他曾恪守的一切便被不可逆转地颠覆了。蝙蝠侠杀掉了那些他曾手下留情的敌人、忤逆他的英雄、甚至是奥林匹斯山的众神。

　　“头盔让我知道，我曾经的原则和规矩都太幼稚，真正有意义的事物只有胜利。现在，我的本我终于接受了这一点。”战神的头盔让布鲁斯释放了自己压抑已久的求胜本能。在这个经历过太多死亡、挫败与孤独的黑暗骑士的内心深处，那只名为战争的野兽也比任何人都更加凶猛。

　　如今，这只猛兽出了笼，吞噬了布鲁斯脆弱的人性。因此，当布鲁斯发现神奇女侠依然活着，当他知道阿瑞斯当初不过是将其击昏，当他察觉神奇女侠想要收回头盔，布鲁斯也毫不留情地将自己的爱人抹杀了，因为这是头盔教会他的第一条新原则——战争，从不留情。

蝙蝠侠发起狠来就是个活生生的奎爷！

地球-1 蹂躏者

　　地球-1的人们无从知晓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某一天，超人突然性情大变，对自己曾经的战友与整个世界发动了全面的进攻。是太阳风暴？达克赛德的心灵控制？还是莱克斯·卢瑟的阴谋？人们花费了数周的时间来寻求答案，因为在内心深处，他们仍然相信超人正直的本质。

　　但是，最糟的情况发生了，超人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妻子路易斯。这让蝙蝠侠对超人彻底失去了信心，在那一刻，他明白，一切猜测与借口都无关紧要了，他必须要阻止自己曾经最好的朋友。

地球-1的BVS可没有玛莎梗可以阻止（真不是我要黑，漫画编剧自己就是这么吐槽的……）

　　“我真的……爱过你，克拉克，我相信过那个你对我们承诺过的世界，你让我对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充满希望……但是现在，我知道这一切都不过是个谎言……既然如此，我不会再让你伤害我了。”蝙蝠侠按下了腰带上的按钮，他的身体随即产生了异变：硬如磐石的皮肤、泛着红光的双眸、骨骼林立的躯干。我们对这个形象并不陌生，这正是超人曾经的劲敌——毁灭日。

　　在毁灭日病毒的影响下，蝙蝠侠终于抛弃了自己对超人所有的幻想，他不再心慈手软，一心想要杀死对方。经过了一番激战，蝙蝠侠用石刺贯穿了超人的胸膛。

　　“我本以为当他离去时，我会感到悲伤，可事实却恰恰相反，我只能感受到愤怒在我的体内滋长，那些我压抑了太久的愤怒。”看着奄奄一息的超人，布鲁斯感到无比得解脱。

　　蝙蝠侠知道，超人愚弄了所有人，他让人们相信那个希望之子会永远守在他们身边，为他们而战；拯救他们，激励他们，让他们变得更好——正是这种信念麻痹了所有人，让整个世界一步步陷入了毁灭之途，也让自己沦为了不可救药的怪物。

　　在此时的蝙蝠侠看来，每一个多元宇宙的超人都是世界的罪魁祸首，他们注定要被自己——蹂躏者所毁灭。

地球-22 狂笑之蝠

　　多年之前，在地球-22，蝙蝠侠与小丑的对决迎来了终局。但与我们熟悉的版本不同的是，这一次，小丑实现了他所有疯狂的阴谋。在那场无差别的大屠杀中，小丑烧毁了哥谭警局与慈善医院，残忍地杀掉了戈登探长与哥谭市所有的超级罪犯。

　　小丑将蝙蝠侠捆了起来，用毒药削弱他的体力。在蝙蝠侠面前，小丑让哥谭市民排起长队。他杀掉家庭中的父母，让幸存的孩子感染小丑病毒，将其转化为狂笑的怪物。

　　“哈哈哈哈！现在！带下一个家庭过来，然后是再下一个！”小丑丧心病狂的处刑场面让蝙蝠侠的愤怒突破了肉体的极限。

　　“停下！”蝙蝠侠终于挣脱了捆缚，他将小丑打翻在地，一拳又一拳，毫无保留地将怒火倾泻在小丑身上，却依然无法让他屈服。

　　面对狂笑不止的小丑，蝙蝠侠拼劲全力地锁住了小丑的喉咙，他终于不再留情，誓要彻底终结这场噩梦。“咔！”清脆的响声让一切恢复了寂静，终于，狂笑之人再也笑不出来了。

　　小丑的嘴里冒出一股奇怪的烟雾，蝙蝠侠察觉了异样，但惊魂甫定的他还无暇深究。数日后，布鲁斯召集了蝙蝠家族的成员，为他们安排了一场模拟训练。与以往有所不同的是，模拟训练的强度被提升了一个等级。

　　布鲁斯告诉蝙蝠家族，当他杀掉小丑的时候，他感染上了一种前所未见的纳米病毒。病毒重新整合了他的大脑，在保留高度理性思维的同时，却将其中的道德核心替换为了邪念。布鲁斯知道自己已经无药可救，他希望让蝙蝠家族能在自己异变之前做好准备，即时发现异样，阻止他酿成大祸。

　　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就在蝙蝠家族商量应对措施、计划帮助布鲁斯渡过难关的时候，病毒却已经完全占据了布鲁斯的意识。蝙蝠侠大笑着杀掉了蝙蝠家族的每一个成员。并在一周后，轻而易举地攻陷了正义联盟的基地——瞭望塔。

布鲁斯甚至将自己的儿子达米安也转化为了小丑病毒的怪物

　　“我已经完成了我伟大的目标，已经没有……继续堕落的余地了。”在地球-22的焦土之上，只有“狂笑之蝠”的笑声回荡其中。不久之后，巴巴托斯找到了狂笑之蝠，他向布鲁斯展示了广阔无垠的多元宇宙，告诉他，还有更多的世界等待他去征服、腐化。就这样，狂笑之蝠成为了巴巴托斯最强大的武器，因为他们目标一致，势要将每一个世界拖入黑暗的深渊，万劫不复。

狂笑之蝠成为梦魇骑士团的首领，帮助巴巴托斯在黑暗多元宇宙招募适格的新兵

结语

　　“黑暗之夜”尚未完结，梦魇骑士团的故事也才仅仅揭开了序章。虽然这个惊天动地的大事件显然只是DC漫画对“蝙蝠侠”人气资源的又一次毫不留情的破坏性挖掘。但七个老爷集体玩脱的盛况在DC漫画历史上也的确实属罕见。漫画粉丝们不禁调侃道：每一个存活至今的多元宇宙都要感谢蝙蝠侠的“不疯之恩”！

　　但是，纵观七名梦魇蝙蝠侠的起源故事，除了个别情节逻辑稍显都合主义以外，每一个布鲁斯·韦恩的悲剧都会令蝙蝠粉丝们唏嘘不已。老爷们失去了他们在乎的一切，不惜牺牲自己的肉体与灵魂，为了那个破败不堪的未来全力以赴。

　　无论最终变成了什么，最初的蝙蝠侠只是一个凡人，拯救世界对他来说遥不可及，所以他需要联盟。但在孤立无援的时刻，他依然独自战斗着，只为了心中小小的希望，因为他相信，自己所斗争的一切，会让身边的某些事物变得更好。

主地球的蝙蝠侠也想要只身一人拯救世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巴巴托斯的到来也是老爷自己玩脱了之后的恶果……

　　可在黑暗多元宇宙，他们被告知自己所有的努力都不过是徒劳，他们所拥有的整个世界都必将陷入腐败与混沌，只能沦为“正常多元宇宙”的反面对照。而问题恰恰在于——是谁规定了正常？是谁定义的异态？当所有向善的决心沦为妄念，灭世的野望则只会更加疯狂。梦魇蝙蝠侠是我们最不愿意看到的英雄，或是恶棍，因为他们的邪恶别无选择，他们作恶的决心并不比行善的意志更加低贱。

　　正像日本漫画《JOJO的奇妙冒险》中所说的那样——恶人也需要恶人的救世主。梦魇骑士团的蝙蝠侠们将巴巴托斯当成了绝望之中的最后一丝光明。他们当然知道巴巴托斯绝非善类，但是比起自己无所遁形的厄运，一个看似谎言的承诺也值得他们倾注一切，毕竟，他们早已没有更多的东西可以失去了。

　　我们都能猜到，正义必将战胜邪恶，梦魇蝙蝠侠们也定将败于联盟之手，但我们也有足够的理由期待，这场战争会在DC宇宙中留下足够深刻的辩题：正义与邪恶、理智与疯狂，远非我们坚信的那般黑白两段。即便是最伟大的英雄，也随时徘徊在善与恶的边缘。

联盟成员将遇到他们最熟悉与最强大的挑战